13、第 13 章
文奶奶从六婆家出来后，也不知道后边的事情，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。
她又往前边走了三排房子，头上这一家就是三柱家，结果门上挂着锁家没人。索性也不去下一家了，直接掉头回家，做她的肉酱去了。
翠翠跟俩大侄子到家的时候，家里就老娘跟小侄女在家。
小侄女今年两岁了，正是可爱的时候。虽然说话磕磕绊绊的，还不清楚，却依然把翠翠娘逗得哈哈大笑。
虽是在一个村住着，往常碰面的时候也不少，但是一起坐下聊天的时候还真不多。
翠翠娘见女儿回来很高兴，接过她手里的小盆，拉着她坐下。说：“你今怎么在家没去上工，你侄子他们抓了四条鱼，我看个头不小，就让他们给你送去了。听说你婆家昨天得了个小孙女，就当随个礼了。你婆婆也不是个小气的人，她只要做了，你跟我俩外甥也能跟着吃点。”
翠翠听了眼睛一酸，眼眶就湿润了。只是小侄女在旁边看着，没好意思哭出来。
翠翠说：“咱家本来就这么多人，有点好吃的也不容易。以后再有点吃的，你也不用挂挂我。文广护着我，俩孩子也听话，婆家的人都不错。你不用担心我，要是真受欺负了，就回来找你们给我做主。”
翠翠娘听了这才放心，其实一个村住着，谁不知道谁啊。
就是知道老杨家人不错，这才没有阻拦女婿跟女儿接触的。
虽然是一个在村东边住着，一个在村西边住着，可那也比嫁到外村，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好。
自家千娇万宠的闺女，当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。
翠翠说：“我大伯子在镇上有认识的人，买的便宜的大骨。大骨上面带的肉不少，我婆婆让我给你拿了一些来。”
翠翠娘掀开帘子看了看，大骨上面的肉确实不少，这么看着都香。说：“这贵重的东西，你走的时候拿回去吧。这东西有营养，你们家刚多了个宝宝，正好做了汤好下奶。”
翠翠说：“家里还有，这是我婆婆，特意让我给你们捡的肉多的。就是今下午你们不去送鱼，我晚上也能给你送过来。这次遇到合适的买了不少，文广三爹那也有。走得近的几家都少准备了点，不用觉得这有什么，亲戚之间常来常往的才好。”
过几天就要抢收麦子了，这一小盆，你正好分开炖两次汤，给家里人都补补。
翠翠娘说：“行吧，这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，我也给你送过去。你哥哥嫂子他们都疼你，不会挑理的。”
嗯，翠翠点点头问到：“我小弟现在怎么样啊，我都挺长时间没有碰到他了。”翠
翠娘一听到小儿子王庆民家，就上火。小儿子从小就有主意，自己看好了邻村北桥匡村一个女的，死活非得娶回来。
她找人去一打听，这家人姓于，家里风评不好。
生了四个闺女，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小儿子。儿子被惯的不成样子，什么也不干。
十几岁的人了，除了吃喝就是满村溜达偷鸡摸狗。他们村里人，大人小孩都讨厌他。
前面三个闺女，结婚了也都不好好过。就惦记着从婆家往娘家拿东西，不让拿就偷。人家闺女还有心眼，都是在生下儿子，站稳脚跟以后，才明目张胆得这么干的。
怕自家小弟累着，动不动就回娘家，帮着干活。他们家，在这三里五村的都出名。
她打听完了，就告诉儿子了，可小儿子不在意。说：“咱们家过的也不算差，还差这点东西啊！家里人口也不少，也不指着她干那点活。”这话说得，给老头老太太气的够呛。
老于家人觉得自己闺女长的好看，所以要的彩礼也不少。
要十块钱，再加二百斤粮食。结果让翠翠娘给撅回去了，说：“我家不缺儿子，你给我十块钱，二百斤粮食把小五领走吧。”这话传出来，大家都当成笑话听了，于家又一次出名了。
现在，大部分的人家要彩礼，几块钱加百八十斤粮食都是多的了。
老于家的人怕以后，找不到比翠翠娘家再好的了。
也怕最后鸡飞蛋打，什么都得不到，又让媒人来商量。谈到最后，四块钱加三十斤粮食，一块做上衣的布料，就把人给娶回来了。
来的时候，新媳妇于来娣就穿了一身旧衣裳，再什么也没带。
这个时候，大部分人嫁闺女都是没有陪送的。
能把婆家给的，带着点回来就是不错的人家了，所以老太太也不挑理。
可这媳妇娶回来以后，就是个搅家精，又懒又馋。跟三个嫂子也不好好相处，什么都攀比。连老太太给几个孙子吃点好的，都能吵吵起来。
气得老头老太太每天都上火，其他三个儿子媳妇也都有意见了。
没办法，老头儿就给王庆民分出去了。说好了也不用他养老，过年过节的给点东西就行。
给他们分了二百斤粗粮，三间小老房，就让他们两口子搬出去了。老两口怕小儿子委屈，还偷摸给了二十块钱备用。
不管那两口子是怎么过的，在外人眼里看，两人是挺好的。后来，于来娣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，显摆的不行。可老王家前面已经有了六个大孙子了，这还真不是稀罕的。
不过翠翠爹妈还是很高兴的，私下补贴了不少。
没想到小孙子两岁的时候，突然发烧了，烧了一夜也降不下来。
王庆民让媳妇拿出攒下的钱，去镇上给儿子看病。结果媳妇拿不出来，家里一分钱都没有，全都让她拿回娘家了。
等王庆民到爹妈家借了钱，带着儿子还没走到镇上医院，儿子就咽气了。
王庆民回来就跟疯了一样，把于来娣揍了一顿，抱着儿子小小的身体嚎啕大哭。
翠翠爹妈也伤心的不得了，逼问小儿媳才知道，小孙子头一天就有点低烧了。可是她为了在娘家帮着干活，没顾得上。就那么把小孙子放在她娘家炕上，让他难受，也没人管。
这话说出来，可捅了蚂蜂窝了，王庆民带着爹妈跟哥嫂去了媳妇娘家。说：“他们故意杀人，要告他们，”老于家就不承认。我说我有理，你说你有理，两家就打起来了。
王家的几个男人，都身强力壮，把老于家三口打的够呛。
虽然这村里，大部分的人都是姓于的，可是他们家的人缘太差。村里就没有人出来帮忙的，连村里的村干部都没有出面。
老于家三口，就这么挨了一顿臭打。
王庆民说：“我不管她这三年，给了你们多少东西。我也不管她这三年，帮你们干了多少活。我只要你们把她这三年，给的钱都还回来。”老于家哭鼻流泪的说没有，家里那那都等钱花，没钱了都花了。
翠翠娘不信，带着三个媳妇进屋一通翻找，最后找出来一百七十多块钱。
老太太做主，拿了一百五十块钱。剩下的二十多，甩到老于婆子身上了。说：“你家闺女我们带来了，我们家不要了，反正也没登记，到时去办个证明就行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去看小儿子，怕他不舍得，结果王庆民连看都不看于来娣。
这下于来娣害怕了，知道婆家来真的了，抱着王庆民的大腿就哭。说：“当家的我不敢了，我以后跟你好好过，我还给你生儿子。”
王庆民一听她还提儿子，一脚给她踢出去了。说：“我那么喜欢你，为了你我气我爹娘。有好东西，我爹娘都没给，我自己都没吃，你就拿回娘家了，我也没说什么。可你连儿子都排在你娘家后面，我还要你干什么，要你回去供着吗？可去你娘的吧。”
就这样，王庆民把于来娣扔回娘家了。
第二天把儿子下葬后，就跟大队长去镇上政府开了证明，以后于来娣就不是老王家的人了。
去于家送证明的时候，气不过，又把她家能用的东西都砸了。气是出了，可是儿子却回不来了。
王庆民觉得后老悔了，也没脸见爹娘。从那以后，很少进爹娘的门。有了什么好东西，都是通过几个侄子给拿回家。
他越是这样，翠翠爹娘越是生气，还不能不管他。
翠翠安慰老娘，说：“这还不到一年，你再等等，过了这段时间再给他另找一个。这会你先看，看好了再给他介绍。咱家条件还行，好闺女也不少，不怕找不到合适的，我也帮你留意着点。”
翠翠娘见女儿这么贴心，心里好受了很多。见天也不早了就说：“你好回去了，现在你们家一个坐月子的，一个怀孕六个多月了。很多琐碎的事都得你跟你婆婆干，早点回去帮把手，别让你婆婆等着急了。”
翠翠说：“不着急，我婆婆说过一段时间就好忙起来了，趁着这会不忙多陪你说说话。”说着就把小侄女抱起来，拿出一块糖扒给她吃。说：“还是我们云云听话，不会惹奶奶生气，姑姑奖励你吃糖。”云云害羞的把糖拿到手里，递给奶奶让她吃。
翠翠娘说：“奶奶不爱吃，你吃吧。”
把孙女接过来，又去饭厨拿了五个油炸糕，想了想五个不好看，又加了一个。
让翠翠带回去，给家里几个孩子吃。
翠翠娘愤愤的说：“这是你小弟让你侄子带回来的，也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钱。这东西，又是油又是糖的一看就不便宜。他手里有点钱，就知道乱花。”
翠翠笑了笑，说：“花就花吧，也不是给别人花了，孝敬你还不好啊。他一个大男人，缺钱花了再挣。”
“呵呵”他正儿八经的过日子，就是孝敬我了。
翠翠娘也懒得再说小儿子了，把油炸糕放到翠翠带来的小盆里，就让她回去了。
一个村里住着那天不碰个面，也不差这会。现在，亲家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，可不能给闺女拖后腿。
翠翠回家的路上，正好碰到了俩儿子和俩侄子跟村里小孩玩，就让他们跟着一起回家了。
大家伙刚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咸香味。几个小的嗷嗷叫着，就顺着香味跑回家了。
果不其然是奶奶在家做好吃，文奶奶听着几个孙子嗷嗷叫着回来了，就连忙出来看。说：“爱国，你们几个都小点声，不知道妹妹在睡觉啊。别吵吵了，把妹妹吵吵醒了，看我不让你爸揍你们。”
兄弟几个互相吐吐舌头，笑着跑进屋里了。
后头走着的翠翠，这会才进门来。对着婆婆说：“妈，你把肉酱已经做出来了？还没到家门口，老远就能闻到香味。不用猜就是咱家开的火，你这手艺绝了，恐怕镇上和县里，都没有谁能比得过你的。”
文奶奶听二媳妇这么夸她，面上不显，心里得意起来，一会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了。笑着说：“就你贫，好吃等会就多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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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往前边走了三排房子，头上这一家就是三柱家，结果门上挂着锁家没人。索性也不去下一家了，直接掉头回家，做她的肉酱去了。
翠翠跟俩大侄子到家的时候，家里就老娘跟小侄女在家。
小侄女今年两岁了，正是可爱的时候。虽然说话磕磕绊绊的，还不清楚，却依然把翠翠娘逗得哈哈大笑。
虽是在一个村住着，往常碰面的时候也不少，但是一起坐下聊天的时候还真不多。
翠翠娘见女儿回来很高兴，接过她手里的小盆，拉着她坐下。说：“你今怎么在家没去上工，你侄子他们抓了四条鱼，我看个头不小，就让他们给你送去了。听说你婆家昨天得了个小孙女，就当随个礼了。你婆婆也不是个小气的人，她只要做了，你跟我俩外甥也能跟着吃点。”
翠翠听了眼睛一酸，眼眶就湿润了。只是小侄女在旁边看着，没好意思哭出来。
翠翠说：“咱家本来就这么多人，有点好吃的也不容易。以后再有点吃的，你也不用挂挂我。文广护着我，俩孩子也听话，婆家的人都不错。你不用担心我，要是真受欺负了，就回来找你们给我做主。”
翠翠娘听了这才放心，其实一个村住着，谁不知道谁啊。
就是知道老杨家人不错，这才没有阻拦女婿跟女儿接触的。
虽然是一个在村东边住着，一个在村西边住着，可那也比嫁到外村，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好。
自家千娇万宠的闺女，当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。
翠翠说：“我大伯子在镇上有认识的人，买的便宜的大骨。大骨上面带的肉不少，我婆婆让我给你拿了一些来。”
翠翠娘掀开帘子看了看，大骨上面的肉确实不少，这么看着都香。说：“这贵重的东西，你走的时候拿回去吧。这东西有营养，你们家刚多了个宝宝，正好做了汤好下奶。”
翠翠说：“家里还有，这是我婆婆，特意让我给你们捡的肉多的。就是今下午你们不去送鱼，我晚上也能给你送过来。这次遇到合适的买了不少，文广三爹那也有。走得近的几家都少准备了点，不用觉得这有什么，亲戚之间常来常往的才好。”
过几天就要抢收麦子了，这一小盆，你正好分开炖两次汤，给家里人都补补。
翠翠娘说：“行吧，这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，我也给你送过去。你哥哥嫂子他们都疼你，不会挑理的。”
嗯，翠翠点点头问到：“我小弟现在怎么样啊，我都挺长时间没有碰到他了。”翠
翠娘一听到小儿子王庆民家，就上火。小儿子从小就有主意，自己看好了邻村北桥匡村一个女的，死活非得娶回来。
她找人去一打听，这家人姓于，家里风评不好。
生了四个闺女，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小儿子。儿子被惯的不成样子，什么也不干。
十几岁的人了，除了吃喝就是满村溜达偷鸡摸狗。他们村里人，大人小孩都讨厌他。
前面三个闺女，结婚了也都不好好过。就惦记着从婆家往娘家拿东西，不让拿就偷。人家闺女还有心眼，都是在生下儿子，站稳脚跟以后，才明目张胆得这么干的。
怕自家小弟累着，动不动就回娘家，帮着干活。他们家，在这三里五村的都出名。
她打听完了，就告诉儿子了，可小儿子不在意。说：“咱们家过的也不算差，还差这点东西啊！家里人口也不少，也不指着她干那点活。”这话说得，给老头老太太气的够呛。
老于家人觉得自己闺女长的好看，所以要的彩礼也不少。
要十块钱，再加二百斤粮食。结果让翠翠娘给撅回去了，说：“我家不缺儿子，你给我十块钱，二百斤粮食把小五领走吧。”这话传出来，大家都当成笑话听了，于家又一次出名了。
现在，大部分的人家要彩礼，几块钱加百八十斤粮食都是多的了。
老于家的人怕以后，找不到比翠翠娘家再好的了。
也怕最后鸡飞蛋打，什么都得不到，又让媒人来商量。谈到最后，四块钱加三十斤粮食，一块做上衣的布料，就把人给娶回来了。
来的时候，新媳妇于来娣就穿了一身旧衣裳，再什么也没带。
这个时候，大部分人嫁闺女都是没有陪送的。
能把婆家给的，带着点回来就是不错的人家了，所以老太太也不挑理。
可这媳妇娶回来以后，就是个搅家精，又懒又馋。跟三个嫂子也不好好相处，什么都攀比。连老太太给几个孙子吃点好的，都能吵吵起来。
气得老头老太太每天都上火，其他三个儿子媳妇也都有意见了。
没办法，老头儿就给王庆民分出去了。说好了也不用他养老，过年过节的给点东西就行。
给他们分了二百斤粗粮，三间小老房，就让他们两口子搬出去了。老两口怕小儿子委屈，还偷摸给了二十块钱备用。
不管那两口子是怎么过的，在外人眼里看，两人是挺好的。后来，于来娣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，显摆的不行。可老王家前面已经有了六个大孙子了，这还真不是稀罕的。
不过翠翠爹妈还是很高兴的，私下补贴了不少。
没想到小孙子两岁的时候，突然发烧了，烧了一夜也降不下来。
王庆民让媳妇拿出攒下的钱，去镇上给儿子看病。结果媳妇拿不出来，家里一分钱都没有，全都让她拿回娘家了。
等王庆民到爹妈家借了钱，带着儿子还没走到镇上医院，儿子就咽气了。
王庆民回来就跟疯了一样，把于来娣揍了一顿，抱着儿子小小的身体嚎啕大哭。
翠翠爹妈也伤心的不得了，逼问小儿媳才知道，小孙子头一天就有点低烧了。可是她为了在娘家帮着干活，没顾得上。就那么把小孙子放在她娘家炕上，让他难受，也没人管。
这话说出来，可捅了蚂蜂窝了，王庆民带着爹妈跟哥嫂去了媳妇娘家。说：“他们故意杀人，要告他们，”老于家就不承认。我说我有理，你说你有理，两家就打起来了。
王家的几个男人，都身强力壮，把老于家三口打的够呛。
虽然这村里，大部分的人都是姓于的，可是他们家的人缘太差。村里就没有人出来帮忙的，连村里的村干部都没有出面。
老于家三口，就这么挨了一顿臭打。
王庆民说：“我不管她这三年，给了你们多少东西。我也不管她这三年，帮你们干了多少活。我只要你们把她这三年，给的钱都还回来。”老于家哭鼻流泪的说没有，家里那那都等钱花，没钱了都花了。
翠翠娘不信，带着三个媳妇进屋一通翻找，最后找出来一百七十多块钱。
老太太做主，拿了一百五十块钱。剩下的二十多，甩到老于婆子身上了。说：“你家闺女我们带来了，我们家不要了，反正也没登记，到时去办个证明就行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去看小儿子，怕他不舍得，结果王庆民连看都不看于来娣。
这下于来娣害怕了，知道婆家来真的了，抱着王庆民的大腿就哭。说：“当家的我不敢了，我以后跟你好好过，我还给你生儿子。”
王庆民一听她还提儿子，一脚给她踢出去了。说：“我那么喜欢你，为了你我气我爹娘。有好东西，我爹娘都没给，我自己都没吃，你就拿回娘家了，我也没说什么。可你连儿子都排在你娘家后面，我还要你干什么，要你回去供着吗？可去你娘的吧。”
就这样，王庆民把于来娣扔回娘家了。
第二天把儿子下葬后，就跟大队长去镇上政府开了证明，以后于来娣就不是老王家的人了。
去于家送证明的时候，气不过，又把她家能用的东西都砸了。气是出了，可是儿子却回不来了。
王庆民觉得后老悔了，也没脸见爹娘。从那以后，很少进爹娘的门。有了什么好东西，都是通过几个侄子给拿回家。
他越是这样，翠翠爹娘越是生气，还不能不管他。
翠翠安慰老娘，说：“这还不到一年，你再等等，过了这段时间再给他另找一个。这会你先看，看好了再给他介绍。咱家条件还行，好闺女也不少，不怕找不到合适的，我也帮你留意着点。”
翠翠娘见女儿这么贴心，心里好受了很多。见天也不早了就说：“你好回去了，现在你们家一个坐月子的，一个怀孕六个多月了。很多琐碎的事都得你跟你婆婆干，早点回去帮把手，别让你婆婆等着急了。”
翠翠说：“不着急，我婆婆说过一段时间就好忙起来了，趁着这会不忙多陪你说说话。”说着就把小侄女抱起来，拿出一块糖扒给她吃。说：“还是我们云云听话，不会惹奶奶生气，姑姑奖励你吃糖。”云云害羞的把糖拿到手里，递给奶奶让她吃。
翠翠娘说：“奶奶不爱吃，你吃吧。”
把孙女接过来，又去饭厨拿了五个油炸糕，想了想五个不好看，又加了一个。
让翠翠带回去，给家里几个孩子吃。
翠翠娘愤愤的说：“这是你小弟让你侄子带回来的，也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钱。这东西，又是油又是糖的一看就不便宜。他手里有点钱，就知道乱花。”
翠翠笑了笑，说：“花就花吧，也不是给别人花了，孝敬你还不好啊。他一个大男人，缺钱花了再挣。”
“呵呵”他正儿八经的过日子，就是孝敬我了。
翠翠娘也懒得再说小儿子了，把油炸糕放到翠翠带来的小盆里，就让她回去了。
一个村里住着那天不碰个面，也不差这会。现在，亲家家里正是需要人的时候，可不能给闺女拖后腿。
翠翠回家的路上，正好碰到了俩儿子和俩侄子跟村里小孩玩，就让他们跟着一起回家了。
大家伙刚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咸香味。几个小的嗷嗷叫着，就顺着香味跑回家了。
果不其然是奶奶在家做好吃，文奶奶听着几个孙子嗷嗷叫着回来了，就连忙出来看。说：“爱国，你们几个都小点声，不知道妹妹在睡觉啊。别吵吵了，把妹妹吵吵醒了，看我不让你爸揍你们。”
兄弟几个互相吐吐舌头，笑着跑进屋里了。
后头走着的翠翠，这会才进门来。对着婆婆说：“妈，你把肉酱已经做出来了？还没到家门口，老远就能闻到香味。不用猜就是咱家开的火，你这手艺绝了，恐怕镇上和县里，都没有谁能比得过你的。”
文奶奶听二媳妇这么夸她，面上不显，心里得意起来，一会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了。笑着说：“就你贫，好吃等会就多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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